宋代被誉为吃货天堂,美食令人垂涎三尺,凭什么?_宋朝_社会_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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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网友挠挠头,最终一致推崇宋代,认为它在历朝历代中尤为出色,成为最理想的穿越选择。
想象一下,置身于繁华的东京,也就是宋朝的都城开封,街道上车水马龙,人流如织,沿途青楼画阁鳞次栉比。
傍晚时分,漫步在热闹非凡的夜市,品尝各式宵夜美食,简直是吃货们流连忘返的乐园。
闲暇时,和朋友们围坐品茶斗茶,端起那天青色的茶盏,一饮而尽,别提多惬意舒适。
外出时,还可以结伴郊游作画,挥笔写字,尽情享受那份宁静致远、蕴含人文气息的闲适时光。
展开剩余91%总而言之,宋代的吃喝玩乐样样俱全,茶道、书法、绘画风行一时,连清华大学史学教授陈寅恪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穿越回去。
宋朝初年,刚刚结束五代十国纷乱局面的宋太祖赵匡胤,几乎没有片刻休息,便着手稳定国内政局。
他从前朝的种种弊端中吸取教训,将“稳定”作为治国的首要目标,开始推行崇文抑武的政策。
随后,宋朝社会整体的包容度迅速提升,统治者对民间文化和社会生活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。
这极大地增加了民众的自由空间,幸福感也随之水涨船高。
毕竟盛唐时期虽然繁华,却依旧实行宵禁,无论白天多热闹,夜晚坊门紧闭,街市冷清,连夜生活都难以进行。
而宋朝则直接取消宵禁,市民们可在夜晚自由畅游街市,彻夜笙歌,无需担忧违法问题。
相比唐朝那分明的贵族、平民和奴隶阶层,身份界限分明且极为严苛,奴隶更是被当作商品买卖,没有任何尊严。
宋代则逐渐弱化身份背景,社会趋向平民化,贵族门阀不再高高在上,平民百姓可以过得更加自在。
甚至奴隶也获得了和主人订立契约的权利,合同期满后能获得自由,这种类似雇佣关系的出现让人感受到一种打工人的味道。
宋代科举制度也变得更加公正开放,为寒门士子提供了跨越阶级的机会。
例如范仲淹幼年丧父,母亲再嫁,曾靠寺庙的粥菜度日,但凭借科举考试一跃成为进士,官至副宰相,并推动了庆历新政的改革。
在宋代之前,缺乏家世背景的庶民很难登上如此高位,要知道唐代能做到副宰相的读书人比例仅有15%。
整个宋朝三百年间,三分之一的官员来自平民阶层,这一数字令美国史学家墨菲赞叹不已,称其为历史上的奇迹。
阶层流动的增加极大改善了官员的整体素质,官二代不再享有世袭特权。
凭借科举出身的士人,也成为文化传播和启蒙的中坚力量。
宋代士人眼中,天下不仅属于皇帝个人,更是群臣与百姓共同的天下。
像范仲淹、苏轼和王安石,这些才子不仅文采斐然,也在政坛积极施展抱负,真正把“天下为己任”付诸实践。
反观唐代李白、杜甫等文学巨匠,虽才华横溢,却无缘参与政事,只能以诗文留世。
因此,在政治开明、士人崛起的氛围推动下,宋代经济快速发展,土地利用率大幅提升,创造了当时最高的水稻亩产。
粮食产量增加带动人口增长,人口红利又进一步促进生产和城市化进程。
当时北宋首都东京人口超过百万,史学家史景迁称其为“世界上最先进、最繁荣且规模最大的城市”。
比较唐宋两代首都,差异尤为明显。
唐代长安城讲究对称布局,秩序井然,宛如半军事化管理的重镇;宋代开封则市井氛围浓厚,官府与居民区交织,格外开放自由。
宽松的政策环境,加之经济繁荣,为宋人简约而丰富的生活方式创造了良好土壤。
民以食为天,商品经济的繁荣与农业发展共同推动了宋代饮食文化的鼎盛。
《东京梦华录》生动描绘东京汴梁汇聚天下珍馐,各地美味汇聚于市井厨房的盛况。
作者孟元老细致描述汴梁夜市和小吃摊,吸引无数吃货眼球。
“宣德楼附近,有王楼山的梅花包子,曹婆婆的肉饼,薛家的分茶和羊肉饭。州桥夜市里繁华美食琳琅满目,包括玉楼的野狐肉、鸡脯肉。”
根据时令不同,宋朝食物也极具季节特色,夏季有麻腐、水晶皂儿、细粉素签、沙塘冰雪冷元子,冬季则有盘兔、炙烤猪皮、野鸭肉等。
菜单上的美食名目繁多,涵盖各种肉类、蛋类、海鲜,甚至反季节蔬菜,诸如百味羹、二色腰子、肚肺鳝鱼等,令人垂涎欲滴。
即便只是半夜阅读这些文字,也仿佛口中含着酸甜的杏子,唾液分泌不止。
当物质生活达到一定水平后,人们对饮食的追求不再止于果腹,而是注重色香味俱全。
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市井小巷,煎、煮、炒、烧、烤等烹饪技艺层出不穷。
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这一词语最早见于宋代《梦梁录》,体现了饮食文化的多样性。
尤其是“炒”的技法,在当时极为先进,远超汉唐时期仅有的烤、煮、蒸,宋朝吃货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。
烹饪技术的革新不仅提升口感,也带来了餐饮界的革命性变化。
宋代街头的小饭馆即使简陋,也别有一番美味。
据传宋高宗赵构曾微服私访,想亲身体验百姓生活,游玩至深夜时饥肠辘辘,便在街头大排档用餐,竟觉得比宫中御厨的菜肴更为可口。
北宋宰相寇准总结出宴请佳肴的三条标准:菜肴少而精,既要热腾腾又要软烂入味,这也是资深吃货的终极经验。
说到美食,自然绕不开苏轼。
被乌台诗案牵连贬谪黄州时,囊中羞涩的苏东坡买不起昂贵的羊肉,只能买些猪肉解馋。
他将猪肉切成方块,放入锅中加水慢炖,直至肉烂熟,尽情享用。吃后大呼过瘾,还写了《猪肉颂》:“黄州好猪肉,价贱如泥土。贵者不肯吃,贫者不解煮,早晨起来打两碗,饱得自家君莫管。”
宋代饮食文化中,茶文化尤为重要,俗话说“茶兴于唐,而盛于宋”。
宋徽宗赵佶所著的《大观茶论》是唯一一部由皇帝撰写的茶书。
礼部尚书也留下了《茶论》,尽管贡茶和民茶有别,但茶文化风靡一时。
如同现代都市人钟爱星巴克咖啡,宋朝人则对点茶和斗茶乐此不疲。
在石亭等地,常见三五成群围观茶道师傅点茶。师傅耐心地将茶叶研磨成细粉,置入茶盏中,用沸水冲泡成糊状,搅拌时动作轻柔细致。
待茶香四溢,茶汤被分入茶盏,供众人品鉴,喝上一口好茶往往需要等待相当时间。
北宋首都汴京的茶坊遍布闹市与居民区,拂晓、晨间、正午皆有茶事进行。
茶坊人流不断,上至达官贵人,下到平民百姓,无不热衷于斗茶活动。
清明前后新茶上市,是斗茶的最佳时节,街坊邻里和游客都纷纷围观,场面热闹如看球赛。
斗茶比拼茶汤的色泽和水痕,汤色越白越佳,水痕则是判断汤花是否附着茶盏。
不仅茶叶受人追捧,茶具亦备受喜爱。斗茶多用黑釉茶盏,能更好地衬托茶色。各大名窑以烧制茶盏闻名。
饮茶风尚推动了宋瓷制造,六成以上瓷器用于饮茶。
崇尚简洁的宋人不喜繁复花哨,瓷器多以釉色取胜。
宋瓷极简之美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你还记得周杰伦《青花瓷》里的“天青色等烟雨”吗?那正是宋五大名窑之首的汝窑,釉色如雨后天青。
传说宋徽宗在梦中见雨后天青的景象,醒来后便命工匠烧制出这种釉色。
宋瓷的美,在于朴实无华与端庄优雅的极简风格,同时也融入了宋代崇尚理学和自然的文化精神。
汝窑烧制工艺极为艰难,历经岁月流转,现存汝窑瓷器仅65件。
台北故宫藏有21件,北京故宫17件,上海博物馆8件,其余散藏于海外博物馆与私人收藏。
如此珍贵的宋瓷拍卖价动辄惊人,如香港苏富比拍出的汝窑天青釉葵花洗,折合人民币高达1.69亿元。
宋代的极简精神也渗透在绘画与书法艺术中。
画家马远的《寒江独钓图》以一叶扁舟与垂钓老人为主,大片留白形成空灵广袤的江面,氛围中蕴含深沉孤独与时空延展感。
这种极致留白技法带给观者无限想象空间,赋予画面深远意境。
宋画中写实风格也极为突出,比如吴炳的《出水芙蓉图》,莲花生动鲜活,花蕊绿色,花瓣绯红,莲梗刺尖细致入微。
宋人绘孔雀细致到观察其举腿姿态,画老虎则深入山林爬树捕捉神态。
艺术史学家高居翰赞叹:“宋画自然与艺术完美融合,极简主义达到极致,几笔勾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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